深夜見到加薩青年的這個宣言,感到震懾。是啊,戰火延燒的所在,青年們面對些什麼?如何反抗?
想到這裡,在面對以巴衝突的無力之餘,感到好過一些。再怎麼黑暗的地方我們仍能尋找星星。在這裡,我們也要在碰壁的地方,建立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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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學會抽菸後的第二個禮拜生了場病。從媒體巨獸的會議後搭車回來,叼著菸回家,晚上睡覺的時候感到難以呼吸,呻吟起來。接連幾天身體癱瘓,無止無盡的咳嗽發燒。
醫生說氣管發炎,我猜想是菸抽得太多太兇,喉嚨受不了,身體也隨之抗議。於是知道身體的極限在哪裡。
身體停了下來,但事情並未止息。
基筆的事務仍要持續,反教育商品化聯盟的組織化如火如荼。而我只能待在家裡。
在基筆、及聯盟、秋鬥的事務上諸多衝突,感到自己沒用之至。看著小咪、冷盤所承受的,感到自己是不負責任的叛逃者,而社內對我的指責也令人挫折。對於所欲推動的校友會反禁火行動停滯不前,也很灰心。
那樣多的彼此消耗如何化解?也許我應該嘗試和大家好好聊聊。
我最不會做的事情,就是跟人好好聊聊。
但張勝涵說,如果情勢如此,就是得放下自己的弱處,讓自己變成一個可以從事組織的人。否則事情也難有進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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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帆想要休息了,我得漸漸接下反媒體巨獸青年聯盟的工作。
幾個禮拜以來,蔡衍明的現身、中國對媒體的收買已經是明顯的局勢。這時候如果再沒人出來組織,局勢將逐步惡化。
但放眼檯面上,最老的也就只剩我們了。這時,你感到明明白白的「世代」。上個學期還在帶著運動向前的人們,如今都得面對論文考驗。再不出來,培力下頭的人持續出來。還有誰能出來呢?
於是抽著菸的時刻,都在想著聯盟組織化的問題。如何理解每個人的需求與差異、如何在組織化的過程中良好地分工讓事情得以繼續下去?
這不是我擅長的角色。進入組織以來,從來都逃避這樣的角色。我總是把這樣的責任拋給,丟給魏揚、丟給潘醇,如今交給蔡承允。我可以勝任這樣的任務嗎?
焦慮著,但看見許多人表示願意投入的熱情,即使他們多是初次進入的「素人」,又感覺好上許多。
夜裡,讀到1117蘋果工會抗議場(那場陰雨而人數淒涼的集會)上的硬漢的文字,愈感堅定。是啊,我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欺騙。這正是為何我們堅持真實。想到這裡,不得不勇敢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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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自劣獰
有人說:「你悶不吭聲,薪水還不是照領,幹嘛這麼呆?」
是呀,人人都會想著,只要悶不吭聲,錢照領、飯吃飽,明
我想起17歲念世新的時候,那時,我們的出一份社團刊物
那時還是戒嚴時期,民進黨還未成立,但台灣民主運動風起
其實,我們多半是寫寫報導、拍拍照、畫個插圖,刊物內容
但有時並沒那麼順利,有時審稿審很久,慢慢地,我們跟其 他社團遇到類似問題的人結合,抗議校方干涉言論自由,慢 慢地走上街頭。
後來我們變成高年級的學長後,有些握有行政職的師長們, 向學弟妹說我們「思想有問題」,言論很偏激,學弟妹不太 敢加入我們的社團,但是,我們還是希望可以繼續印刊物, 大家捐錢、募款,每人出個一、兩千,在1989年解嚴後 的那段時間,那樣的數目對學生真的是很大的負擔。
是呀,悶不吭聲,薪水可以找領。但若要寫假的東西,若對 方有錢,就可上新聞;對方跟老闆是好朋友,就不能寫。那 為什麼還要當記者呢?
悶不吭聲可領錢,但人生不僅是這樣就可以;記者是永遠的 反對黨,當我們手無寸鐵時,一隻筆仍可傳遞真實。
堅持信念,遠比吃飯重要,我一直這麼認為
後來我們變成高年級的學長後,有些握有行政職的師長們,
是呀,悶不吭聲,薪水可以找領。但若要寫假的東西,若對
悶不吭聲可領錢,但人生不僅是這樣就可以;記者是永遠的
堅持信念,遠比吃飯重要,我一直這麼認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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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劉冠呈、博霖、黃郁芬、王丹夜裡去吃燒烤。原本要夜衝南寮的,但因人數過少、加以陰雨而作罷。
我想王丹也是另個寂寞的人。看他動態,一天九個行程。和我們的短暫相聚,也是他唯一得以放鬆的時刻吧。即使這樣的時刻,他也極少傾訴(和我一樣)。有時羨慕張鐵志,看過王丹和吾爾開希酒後的抱頭痛哭。
也許我們需要的是那樣醉過一場,像莊重遠,前天夜裡醉後敲開我的房門,在黃品慈面前抱著我哭說:「不要再貼《迷路》那首歌了好不好?我看著你的背影走得好辛苦......」。
我也需要這樣醉過一場。
不抽菸的時候,我和莊重遠去買消夜。在路上嘗試說出我的困頓。
我們和王丹走在市區的馬路,在東門城上說話。
我們是這個城市裡,另個寂寞的人。但願我們能在其中,找到彼此的救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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